送邢明明上去后,我招了辆出租车回家。
要不是今天想打听点事情,我是绝不叫出租的,我们这的出租车司机往年牛逼惯了,绕路,辱骂乘客,恶意拼车的事时有发生,给我的观感非常差。自从有了网约车,我从不打出租,很多人想法跟我一样,现在搞得出租车公司都快垮了,司机们也不像以前嚣张跋扈。
“兄弟,问你个事。咱这哪有搞开锁的?”
“啥?开锁可以找开锁公司嘛,怎么了小哥儿,家里的锁坏了?”
“不是,我是想打听哪里有这种手艺人,能跟着上门随便开的?”
司机一脸警惕,“小哥儿,看你穿着气质,应该是个体面人,咱可不能走邪路啊!”
看来司机误会了,不,也不能说误会,我确实想找人开锁,而且开的不是自家的锁。不过看司机的样子我是打听不出什么了。
“哈哈,你想多了,我家里有个箱子,上面的锁坏了,我不忍心砸,想找个人试试。”
司机显然不信我的说法,依然“规劝”道,“这人哪,不能做亏心事,那天我本想着交完班出去玩一把,结果遇到鬼了!”
“鬼?”
“是啊,一个男鬼。在市里给了我一百块钱硬要上我车,说要去乱坟岗。”
“然后呢?”我憋着笑问他。
“我就不该财迷啊,”司机痛心疾首地说道,“我想着不管是人是是鬼,他还能把我怎么地不成,而且鬼哪有打车的?”
“谁知道他路上一言不发,快到的时候才冷冷地说着“我到了家了,那货应该在吧”,把我吓得呀,这敢情真的是……”
“是鬼?”我笑道。
“比鬼更吓人啊小哥,你想想正常人谁大晚上去那个地方!”
“可不是么,人心比鬼可怕多了。”
“唉,不说了,再说下去我晚上不敢出门跑车了。”
……
回家后已经12点多了,可我毫无睡意,刚才在邢明明那里听到的消息让我无法平静:①老张跟一个“死而复活”的女人走得很近;②他的表现和李菁描述的不同,他能靠近女性;③邢明明说的那个“人”和我的两位同事看见的是不是同一个?
看来我该主动着手调查了,老被动接收信息,只会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周六上午九点,我去了她们说的那家烤鱼店。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边10点半正式营业,要不您先坐一会儿,或者等到点了……”
我打断他,“不,我不来吃饭,来你们这边打听一个人。”说着给他看了老张的照片,“这人你们见过吗?”
这时一个挂着店长胸牌的人走了过来,“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你好,我来这边打听一个人,”说着便简单简单做了下自我介绍,“我在华铭连锁药房工作,这人是我的同事。”
“哦哦,你说的这个人是那边的张总吧,他经常来吃饭。”那店长倒是挺痛快。
“他每次都是一个人来么,还有,你们知不知道他最后一次来这是什么时候?”
“他出什么事了么?”店长疑惑道。
“是这样,张叔是我师傅,有同事告诉我说他经常跟一女的来这吃饭,我想过来打听一下他们俩的情况,回去好向我婶儿交代。”我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店长挥手让服务员走开,“牵扯到客人隐私我不该多说,但张总和那位女士都太奇怪了!”
“哦?他们不是那种关系?”我套话道。
“嗯……这么说吧,我这个分店已经开了有些年头了,不乏各种各样的人过来消费,夫妻情侣朋友亲子都不缺,那种带情人来这的也不少,毕竟这边的鱼处理得讲究,很受女性欢迎。”说到这店长露出自信的神情,“可张总跟那位女士看起来却不像以上任何一种关系。”
“那女士什么样子?”
“年纪大概在30岁以下,挺瘦,气质很独特,给人一种疏离感。但她对人非常和气。”
“和气?”
“对,很和气,有一次服务员不小心把汤洒了,有些还溅到她衣服上,她不仅没生气,还一再安慰服务员,问她有没有烫着,说实话这年头这种客人不多见了。”
“这不挺好么,那你怎么说他们奇怪?”
“是啊,就从洒汤那次开始,我记住了他俩。开始我也以为他们是情人,可后来发现张总对她冷冰冰的,她对张总也是,两人谈话的内容也都是一些我们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比如病啊药啊的。”
“张叔以前在医院干过,聊这个也能理解。”
“奇怪的不是这个,张总来这点的鱼他从来不吃,每次都鱼只有那位女士一个人吃,他自己吃一些别的东西。”
“……他不爱吃鱼,这就是我搞不懂的地方,要不然今天也不会来打听。”
“我记得有一次晚上都要打烊了他们才过来,两个人就那么一言不发地吃,那女士吃完后就打车离开,张总一个人坐在那里,表情奇特,像是愤怒,又像是不甘,夹杂着懊悔。”
“每次来谁结账?”
“张总他不爱用移动支付,几乎都是用现金。”
“他们最后一次来这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1号还是2号来着,那次他们吃得很快,那女士依然吃完就走了,张总在那里长吁短叹的。”
“对了,你们店里的监控有没有录下视频,我能看一下么。”我提了个更过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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