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潜伏在野人大军中的琼恩当然不会知道这些。
在长城以北野人大军中,也有一些新的角色出现,哭泣者、“骸骨之王”叮当衫、“狗头”哈犸,“猎鸦”阿夫因,瑟恩的马格拿斯迪…
还有“六形人”瓦拉米尔(他的坐骑是凶猛的白熊,身后还跟了三匹狼、一只影子山猫)、“巨人克星”托蒙德,“塞外之王”曼斯·雷德(曾经的守夜人)、曼斯的妻子妲娜(已怀孕)、妲娜的妹妹“野人公主”瓦迩。
曼斯·雷德以前就见过琼恩,第一次见到琼恩,琼恩还是个小孩,他则是一名守夜人。
作为前司令的十二名护卫之一曾到过临冬城,第二次是劳勃北上。
曼斯得到消息,他带上琵琶和一包银鹿,从长车楼附近攀过长城,想亲眼看看七国之王也顺便了解一下未曾蒙面的班扬·史塔克。
他快马加鞭以吟游歌手身份混入到王家队伍中,甚至堂而皇之在临冬城弹着琴唱起歌。
史塔克家族八千年来为保护子民不受掠夺者的威胁,奋勇抗争,世代相传。
琼恩想糊弄过一个曾经的守夜人和见过自己两面的人不那么容易,但聪明的他借着私生子的“优势”加入到自由人队伍中。
在长城之外,琼恩见到了老奶妈故事中的数百个骑在长毛象上巨人们、冰封海岸的原住民、冰川的食人部落、穴居人、矮小的硬足民等。
一半野人一辈子未见过长城,绝大多数人也不会讲通用语。
曼斯确实有领导天赋,花了数年时间聚集整合了这支庞大的队伍,使塞外的野人们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放弃了互斗和仇恨,团结在一起,如同一根直刺七国的长矛。
野人自称自由民,虽不乏勇猛作战的猛士,但他们携家带口、缺乏纪律,终究不是个像样的部队。
野人大军终于赶到先民拳峰,琼恩一度希望熊老的队伍已经暗中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到了之后的惨象琼恩惊呆了。
在曼斯的逼问之下,为了完成科林临死前交给的任务,他只能说出实话,三百守夜人出了长城,而长城现在归“石榴老”波文·马尔锡坐镇指挥。
为考验他的忠心,曼斯派他同马格拿、贾尔及一百名瑟恩人和掠袭者一起骑马出发在石门寨和灰卫堡之间选择长城的某段进行翻越。
野人大军加快行进速度赶在莫尔蒙之前到达长城。
琼恩无数次想逃回黑城堡警告弟兄们,但这些野人本就不信任他,无时无刻不监视着他。
更重要的是耶哥蕊特日夜都在他身边,这不是野人第一次攀登长城了,十二名攀登者,分成三组,每组四人,攀登了近六个钟头,琼恩内心中盼望出现的长城巡逻队并未出现。
但在五百尺的高度,一块一尺厚五十尺见方的冰墙脱落,其中一组粉身碎骨,其余两组在太阳落山之前爬上长城,扔下绳梯,琼恩和耶哥蕊特及剩余的瑟恩人一起攀爬。
其中两个瑟恩人摔死,到达墙顶,琼恩终于从耶哥蕊特口中得知曼斯要在霜雪之牙寻找的正是传说中乔曼的冬之号角。
山姆这一边,守夜人的残军败将退回卡斯特堡垒,不久就发生了守夜人内讧,同时侵犯了宾客权利。
守夜人叛乱的主要矛盾在于战败后的士气大伤、长途跋涉、奔波逃命、不能与野人和平共处,最重要的还是长时间的忍饥挨饿。
卡斯特有私心,存储了留给自己和老婆孩子们的粮食,但守夜人毕竟是客人,主人有所保留还是倾囊而出都在于主人自己的品格,守夜人不能对其指摘。
总司令莫尔蒙和一众骑士包括山姆,或出自贵族家庭,或品格高尚,或崇尚荣誉,他们深知在别人屋檐下,主人说的算。
但有些守夜人则是犯了罪想逃避砍头、绞刑、剁手之苦的人渣败类来充盈守夜人队伍的,平时这些人的本质会隐藏。
但落魄时,恶就会显山露水并被放大,他们没有荣誉,只想填饱肚子,矛盾在暗处汇集,冲突则在瞬间爆发。
畸足卡尔率先叫板总司令,卡斯特执斧喝令这些人滚出自己的家,短刃迅猛出击了结卡斯特,独臂奥罗将匕首插进了熊老的肚子,一片混乱。
葛兰扇了山姆一掌,也没能让呆若木鸡的山姆清醒,于是和巨人贝德威克、忧郁的艾迪等一起逃跑了。
熊老临终嘱托山姆,让他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长城,令人悲伤的是,他想起那个远在天边不争气的儿子乔拉·莫尔蒙。
他告诉山姆,告诉我儿子,乔拉,让他穿上黑衣,这是我的遗愿……山姆带着吉莉和刚出生的野人男孩逃命去了。
两三百守夜人精锐,逃过了异鬼尸鬼的屠杀和自己人的背后捅刀,回到黑城堡的只有十几人。
与此同时,琼恩从灰卫堡同野人小队南下到达新赠地,和北上的布兰一行有短暂的交集。
在此地,在布兰的冰原狼夏天帮助下琼恩终于脱离了野人,右腿中箭,发着高烧,骑着马回到了黑城堡。
曼斯意图分散守夜人的兵力,指派“狗头”哈犸、叮当衫、哭泣者分别佯装袭击深湖居、长车楼、冰痕城。
而主力部队的真正目标则是黑城堡,“石榴老”波文·马尔锡果然中计,留下土埋半截的文顿·史陶爵士当代理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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