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地处江南,多水道,一直以来都是天下粮仓,商贸繁荣。
武陵郡靠近云梦大泽,环境优美,气候适宜,交通便利。
一直以来都是荆州富庶大郡,在诸郡之中排在前列。
隔壁的沅陵郡则要差上许多,但也算富庶。
卢安县因为背靠沅陵县,临近沅江水道发展也十分不错。
县城城墙约有六七米高,黑色城墙表面长有绿色青苔,墙根被爬山虎覆盖。
城门口行人稀少,进入城池之后人才多了起来。
但说是多,其实也没多少人。
十米来宽的大街,只有十几个人来来往往。
街道两边商铺,将近一半都关着门,显得十分荒凉。
“这卢安县居然成了这般模样,天老会真不是个东西!”
一家名为来福客栈的二楼,临窗一间房间内。
李炎以及几名锦衣卫看着楼下街景,一人脸上讥笑道。
“这多正常,你也不想想天老会里是些什么人。”
旁边,有同伴无所谓道:“不是无赖泼皮,就是一些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再不然就是曾经的强盗悍匪。”
“让他们管理一个城池,这就不是让铑铯铍照顾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嘛。”
李炎坐在一边,听着手下的讨论,没有加入,只是安静的喝茶。
今天是他们进城的第二天,大半手下都被他派出去打听消息。
根据昨天手下打听到的情报,与金谷善说的倒是出入不大。
唯一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卢安县是情况比他们预想中还要差。
不,应该说恶劣!
天老会的人根本就不懂如何管理一座城池,占领卢安县后就只知道惹是生非,强取豪夺。
只是几天时间,就弄得城内百姓人心惶惶,商家不敢再开门做生意。
虽然后面,天老会有高层出现约束下面的人,但卢安县也已经回不到以前的光景。
时间转眼到了中午,一名普通打扮的锦衣卫回到客栈,找到了李炎。
“千户,已经找到刘知远的住所!”
那名锦衣卫进门后,立刻拱手道。
“好!你们早点休息,晚上我们就去见见那位县令。”
李炎脸上一喜,立刻安排到。
刘知远就是卢安县令,在天老会占领卢安县后,就被赶了出来,一直闲赋在家。
要说如今卢安县内,有哪些人最想让天老会垮台。
刘知远必定是其中之一!
而且对方做为县令,在当地更有威望人脉。
如果有对方加入,李炎他们的做事将会事半功倍。
至于他为何要晚上过去,自然是担心被天老会的人发现。
大事未成之前,一切都得小心谨慎。
时间转瞬即过,很快金乌西坠,夜幕降临,黑暗笼罩整个卢安县城。
因为客栈客流稀少,所以很早就安静了下来。
李炎和手下黑衣蒙面,蹑手蹑脚离开房间。
几人施展轻功跳上房顶,在夜幕下疾行。
天老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还是认为如今环境不会有外敌出现。
清水镇出事这么久,也不见有人过去查探;卢安城内白天根本没有几人巡逻,晚上更是刚入夜就没人了。
即使偶尔有天老会的人路过,不是买醉就是从去逛窑子。
说来也有些好笑,当整座城池都生意惨淡的时候。
只有青楼、窑子逆袭而上,无论白天黑夜都是人来人往,火爆的很。
刘府坐落卢安城东城,三进院子不算差,但跟城内的一些大户家族相比要逊色许多。
此时客厅内,灯火通明,里面传来一阵争吵。
“要我回去?袁世方,你们莫不是把刘某当成夜壶,用的时候拿来,不用的时候就扔到一边!”
刘知远身着松青白云长衫,此刻眼神愤怒,冷笑道。
在他对面,站着一个身着碧玺松竹华服的中年男子。
男子其貌不扬,甚至有些丑陋,一双眉毛粗大,嘴唇发厚,鼻子微塌。
反观对面刘知远样貌堂堂,五官秀雅,两者站在一起,对比十分明显。
但就是这样反差很大的两人,曾经却是同窗好友。
袁世方听出老友话中的不满,叹息一声道:“这件事的确是护法他们做的不对,后面他们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是加以改正了吗。”
“而且如今卢安县的情况你也知道。如果再无人出面主持政务,恢复城内秩序。”
“百姓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苦,你做为一县父母官,难道就忍心吗?”
刘知远坐在椅子上,听完怒极反笑,“你袁世方什么时候也学会耍嘴皮子了,想用百姓逼我就范,你觉得刘某是那么迂腐的人吗?”
“当初开门迎天老会的就是他们,现在他们尝到恶果那也是活该!你们天老会不是要自己当年做主吗,找我这个朝廷走狗干什么,快走,快走!”
说着,他起身就把袁世方往外推,但被后者直接挣脱。
“刘知远我是看在咱们以往的情分上,所以三番五次的上门劝说。”
袁世方来到大门口,语气愤怒道:“护法已经说了,只要你肯答应。出来后依然还是卢安县令,天老会也不会干涉你的管理。”
“甚至只要你表现好,未必没有机会前往沅陵,担任郡守!”
刘知远笑吟吟的站在屋内,声音冷淡,“可我要是拒绝呢!”
袁世方眼神挣扎,衣袖下拳头捏紧,咬牙道:“如果你拒绝,那么天老会就会把你全家斩首!以威慑那些不尊天老会管教的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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