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王木头一愣,即刻便恍然大悟:“姐,这活让我来干,别脏了你的手。”说着给山子使一个眼色,二人将林舒雅连扶带搀的推了出去。
不过旁边的那个“专家”却开了口:“还是我来吧,你们毛手毛脚的,搞死了就没得玩啦。”看来是那个张站长已经做了安排,他非常担心那个衙内的“安危”,生怕他被这帮“外行”们搞死了,后面的计划再无法继续下去。于是派来内行“鼎力相助”。
王木头跟山子将林舒雅扶出门外,然后回头对山子说:“你照看着点咱姐。”说完转身走进刑讯室。
过了没有片刻时间,只听到刑讯室里传来那个衙内的惊呼:“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做什么啊!不要,不要---哇----”
“哎,你哭什么啊,现在还是男人嘛,你哭什么,等变成女人之后再哭好不好?”接着传来王木头那公鸭嗓子的声音。
“不要---啊---我求你们啦,不---”那衙内闻言叫的更惨了。
“你说不要就不要啊?当时我那妹妹说不要你同意了吗?,你就给我老实点呆着,喊也没有用,越喊越疼。”王木头继续用他那公鸭嗓子说着。
“不-----你们杀了我吧-------啊----”衙内的声音已经变了调。
“嘿嘿,你放心好了,我的手艺很专业的,保证你见到你爹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这是那专家在“安抚”着衙内。
可是很显然,这个“安抚”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只听到屋里传来剧烈的嚎叫声和挣扎声,连那老虎凳都跳了起来,櫈脚在地上弹的“嘣嘣”作响。衙内的声音也由“啊”变成了“呃,呃”的抽气音调。
刑讯室外面,依着墙的林舒雅听到这一切,突然双手捂住脸,喊了一声“淑稚”,便失声痛哭起来,接着整个人也软了下去,顺着墙蹲在了地上。
听到林舒雅的哭声,武文斌连忙跑了出来,来到她的面前,急切的问:“舒雅,舒雅,你怎么啦?”
林舒雅再也忍不住了,她不管不顾的一头扑到武文斌的怀里,抱着他放声大哭起来。
随着武文斌出来的郑二虎跟山子见状连忙转过身,一边向休息室走,一边说:“排长,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啊。”
“是啊,这里怎么也不点一盏灯啊,好黑。”
两人对跟着跑出来的张站长摆摆手,示意没事,三人一起走进休息室。
武文斌一脸的黑线,却只能先安慰林舒雅:“舒雅,舒雅,你别哭了,妹妹的仇报了,你应该高兴啊。”
听到武文斌的安慰,林舒雅抽搐这说:“妹妹的仇报了,可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妹妹---终究还是没有啦----哇----”
林舒雅的失态跟张站长的谨慎其实是有原因的。
林舒雅是军统训练出来的,所以其行事风格跟思维无不打上了军统的烙印。不过,在独立排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受到共产党,八路军,特别是武文斌,韩战梅等人的影响,思想和观念上已经有了极大地转变。就像这次报仇,要是在之前,她绝对会亲自操刀,把那个衙内整的越惨越好,可是刚才,听到衙内发出那已经是非人类的惨叫声,她的心里却一点复仇的快感都提不起来,反而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她已经深深的理解了“不虐待俘虏”的含义,那不是为了“便宜”俘虏,而是为了让自己保持一个“人”的心理。
张站长现在考虑的则是如何执行下一步的行动,按照事先的计划,就是用衙内来激怒和恐吓赵天霸,使其失去理智,逼他跟日本人联系,甚至做出行动。这样就能掌握确凿证据,以便己方采取措施。而且在这种突发的情况下,赵天霸也根本无法带部队公然投靠日本人,就算是之前做了准备,带走部分人,而日军也会措手不及,没有办法安置跟部署,也利于己方调动部队进行阻止。
这样一来,这个衙内就成为了关键人物,因为要通过他的嘴,告诉赵天霸,自己已经掌握了他通敌的罪证,而这个罪证则是他那个宝贝衙内供出来的,不由他不信。
叛国通敌毕竟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赵天霸得知自己的阴谋败露,肯定会心智大乱,首先考虑的是如何应对或者逃跑。
可是如果那个衙内死了,那么,赵天霸并不知道自己投敌的阴谋暴露,肯定就会立刻采取报复行动。这样的话,形势将变得复杂起来。而且,自己这边现在就这么几个人,一旦被赵天霸发现,后果将非常严重。
因此,那衙内现在不能死,他必须活着回去给他爹送信。否则谁去通知赵天霸?难不成自己亲自上门告诉他,你的阴谋已经败露?那才成了用肉包子打狗啦。
至于“完成任务”之后,那个衙内是死是活,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当然,这种情况,送一个“健康活泼”的衙内给赵天霸也未尝不可,但是,林舒雅要复仇,他也不能拦着,毕竟刚才那个衙内还不知死活的“抢”走了林舒雅,以军统的做派,不出口恶气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他便派了那个“专家”前往保驾护航,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不管林舒雅怎样报仇,都要他亲自操刀,确保那个衙内活着见到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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