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救你。你要好好照顾他。”紫薰看了看他怀中的小骨。轻声嘱咐就好。
“我助你渡劫。”白子画沉声道。找不到别的话，找不出，还能为她做点什么。
紫薰堕仙成魔，如今丧尽法力，必有大劫。
“功力留给她罢。”见紫薰摇摇头，不知是骄傲，还是顾念。
“够的。”
小骨依旧放在怀中。见紫薰看过来的眼神，浅淡中涤不去最后的情绪——艳羡。
凌空为紫薰浅夏渡去仙力。
眼看她就要成为凡人了。散入天地。白子画心中一惊，又要这样散尽魂魄？自己又一次无能为力。而紫薰，已经替他挡过一次天劫！
“她也一定会这样选择。她是从了你的大义。你改变了她，她也改变了你，你们都为了成为对方想要的那个人。”
“也不是。她天性善良，她是神祇。”
“是了，我那时也是为了救你，一念之恶却伤了多少人！”
“不是，都有恶念。小骨也有，我也有……人心总是善恶战场。我们……都有取胜的希望。”
“这些教导，留给她罢。至于我……不是没了救药，而是已然懂得。”
音声缥缈，幻景如真。每句话从心中流出。
白子画想起，紫薰也曾收过一个小徒儿，还是小骨极力促成。这小女孩受过很多苦，很珍惜紫薰的善待，陪伴过她的孤独。但是，她终究留在了人间。紫薰从此又是孤身一人。但是曾经品尝过的欢喜，也永远地留在了她的心中。
他是很少想过这些，若非今日为紫薰出了一点力；若非，紫薰来看望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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