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当然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 还是带着一身荣光回来。
武松打虎, 一夜成名。
因为有这么个功劳在身,武松当年犯下的案子也便一笔勾销了。县太爷将人收进了衙门, 让武松做了都头,统领下面的衙役,每日里在街巷巡逻, 保护县城百姓的安全。
武大郎没能娶到金莲, 香莲又是他花费全部家当换回来的,加上香莲长得也算漂亮,武大郎便勉强同意了娶她为妻。
武大郎心里委屈,香莲比他更委屈。
张老爷虽不是个俊美的男子, 又上了年纪, 可好歹有个人样儿,又有钱财, 比起矮矬穷的武大郎, 简直可以称得上高富帅了。
嫁给武大郎, 对香莲来说,实在是一件十分吃亏的事。
不止香莲觉得吃亏,就是其他男人见了,也觉得武大郎走了狗屎运, 居然能娶到香莲这么漂亮的女人做老婆。
这些人蠢蠢欲动, 香莲本身又不是耐得住的贤良女子, 时间久了, 便和外头的男人有些不清不楚的暧昧。
当然,这些事情是瞒着武大郎的,不敢叫他知道。
等武松打虎荣耀归来,香莲一见她这个小叔子,立刻迷了眼,心想,她当初嫁的是武松,那该多好。
香莲做了剧情中金莲做的事情,只不过她不是去向武松告白,而是暧昧地勾-引他。
武松对他大哥一向尊敬,看到嫂子勾-引自己,如何会高兴?不仅不会高兴,反而担心香莲会因为不满嫁给武大郎,而和别的男人暧昧,红杏出墙,做出对不起武大郎的事情来。
他想的很周全,香莲既然敢勾引他,自然也会勾-引其他人。
武松这人一旦怀疑了,便半点颜面也不给人留,直接当着香莲的面劝他哥哥武大郎,叫他以后卖炊饼不要太晚回家,要多在家里看着,别让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家里。
武大郎自然听从弟弟的安排。
香莲被武松的不知好歹给气坏了,大骂了两兄弟一场,自己躲在屋里几日不出门。
武松走后,香莲也骂了武大郎几次,说他是个懦夫,立不起的男人,被自己的兄弟支配,眼睁睁瞧着自己老婆被人欺负,屁也不敢放出来。
武大郎就尽着她骂,自己装作听不见。
说武大郎这人自尊心强吧,似乎不是这样,毕竟他被人呵斥叫骂的次数多了,也没见他硬气过一次。
可要说他没有自尊心,更不是了。香莲的长相虽不如金莲,也不是武大郎预期的妻子模样,可两人好歹是夫妻了,见着有男人给香莲献殷勤,武大郎就会十分不舒服,那时也会做一些算得强硬的事,再对着香莲训斥一番。
香莲才不管这些,背着人时依旧我行我素。
她这样招摇,和西门庆看对眼岂不是早晚的事。
两人正是在王婆的茶馆里遇着,一个有意勾-引,一个有意正中下怀,两人一拍即合,暗中有了来往。
他二人这番是秘密进行的,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被人发现。
这日,西门庆与那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之后,想起几日没有见着香莲,心里甚是痒痒,便辞了众人往王婆的茶馆走来。
王婆的这间茶馆没什么生意,她也不是靠着茶馆赚钱吃饭的,所以,西门庆过来的时候,里头静悄悄的。
王婆一见西门庆,便笑着迎出去:“大官人几日不来,可叫某人想念的紧呢。你再不来,她可要怀疑你是否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西门庆忙笑道:“干娘又取笑我,这几日实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忙的走不开,哪有什么新欢旧爱的。”
王婆眼珠子咕噜转了两圈,瞧着门外没什么人,香莲那小蹄子这几日见不到西门庆的人影,整日没精打采的,也不大来她这里了。
王婆想起晨间见着金莲的事,想着西门庆一向喜爱美人儿,香莲已跟了他不短的时间,怕是也该腻味了,她有心再介绍一个给西门庆,从而给自己捞点棺材本。
西门庆只要得了美人儿,出手就没有不大方的。
因此,王婆神秘兮兮地叫西门庆凑近一点,把早晨看到金莲的事告诉了他。
“真有这么个美人儿?”
“千真万确,这可是老身亲眼所见,菜场的刘婆子也能做证。那姑娘模样身段真真是好,老身活了这么长时间,还从没见过哪个姑娘媳妇比她更美的。便是用天仙下凡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这么一说,西门庆当即心里痒痒起来,一心念着这绝世的大美人儿究竟长什么模样。
王婆见他被自己的话勾住,心中暗喜。
“干娘可知那美人儿家住哪里?”
王婆苦着一张脸道:“这便是个难处了,那姑娘我瞧着面生得很,问了她半天,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
西门庆也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过,咱们虽不知道她家住哪里,可依着大官人的财势,托人找一找,还怕找不到吗?”
“找什么?”
王婆的话才落下,香莲的声音便-插-了进来,这下可把正在说话的两人给吓了一跳。。
好在他二人都是惯常说场面话的,很快调整好心态,笑着看向香莲。
王婆先道:“你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也不愿来我这里,怎么既然你竟然有空了?莫不是有别的事情?”
她这话意有所指,脸上还带着促狭般的笑,惹得香莲脸颊一红,嗔道:“干娘又来编排我,我来瞧瞧干娘,怎么还被当成别有意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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