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变得沉重，现在谁都没有过节的心情。
佩珀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身体发软几乎下一刻就要倒下，托尼及时扶住了她，他紧皱着眉，一脸严肃道：“贾维斯，汇报一下具体情况。”
收到指令，贾维斯简单地概括了一下，包括哈皮发生事故的位置、警方对此的调查还有事后哈皮送往的医院。
冷静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但那内容却让人愤怒和难过。
男人拿起一个蓝牙耳机塞在耳朵里后准备一边去医院一边听贾维斯的报告，佩珀披上一件外套就想跟着一起去。
“等等，佩珀。”男人拦下佩珀，理智告诉他此时不能慌张，他沉着地说道：“贾维斯告诉我这件事是恐怖分子做的，媒体就像是一群鬓狗，哈皮的身份很快就会被他们大做文章，医院门口应该挤满了记者，你带着小蓝……”
“我懂了。”佩珀打断了男人的话，原本还有些慌张的她一下子冷静下来，略微一思考她便知道男人言下之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的目标只有你。你从医院正门进去，就没人会注意后门，我带着小蓝从后门走。”
托尼“嗯”了一声，没有再废话他打开家门，车子已经在贾维斯的操控下等在门口了。
车子如同一道闪电迅速地驶向医院，佩珀跟在后方，在快到达目的地时拐了个弯。
男人来到医院正门口，果不其然已经有一堆记者等在那里，黑压压的一片。他才经过医院的招牌，就有人眼尖地发现了男人的车子，“是托尼·斯塔克——”
剩下的人就有如飞蛾扑火一般，毫无畏惧地围住车子，几秒钟的功夫车子便已经无法前进了，不过好在停下的地方离门口只有几步路的距离。
虽然多少有准备，但看到这样的情形，还是止不住地恼火。保安早已开始控制人群，男人一下子打开车门，戴着太阳眼镜的脸上看不清楚表情，但从其紧抿的嘴角来看，可以说是心情很不好了。
他没有搭理那些记者提出来的愚蠢问题，直接进了医院往哈皮还在手术的楼层赶去。
医院后门正如之前所说，人烟稀少，进出十分方便，所以佩珀先男人一步到了手术室门口。
由于担心，她没法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她在手术室门口走了好几个来回。与之相反，女孩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就那么站在门口，她盯着上方亮着的鲜红色，眼睛一眨不眨。
男人到来时便看到这样的情景，没有多说什么。他上前几步安抚着佩珀，告诉她贾维斯刚刚告诉他哈皮的手术情况很好。
听到这话，佩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又来到女孩身边，蹲下.身子和女孩一起看着那紧闭的大门上方的红灯。
女孩的表情有些恹恹的，她转过头，语气有些低落地问道：“哈皮、在里面？”
“是的。”
“不喜欢这里。”女孩捏住鼻子，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各处，无论去到哪里都能闻到，这种味道让她厌恶并且排斥。
男人表情愣住，像是想到什么脸上不由地出现愧疚的神情，他下意识摸着女孩的脑袋说道：“嗯，我也不喜欢这里。”
不喜欢这里，却不可能不来这里。
在这掌控着人们生死的场所，入眼便是纯洁的白色，却不知道何时会被暗沉的红色所覆盖，最后如同污黑的烂泥让人憎恶。
红色的灯总算熄灭，穿着白大褂的人从里面出来，对方的神情带着冷漠和烦闷，见到男人时神情虽然有些波动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你是病人家属？”
女孩下意识地躲到了男人的身后，还不等他说话，佩珀便几步并做一步来到医生面前说道：“是的，我们是病人家属，哈皮情况怎么样？”
话语如弹珠一般弹射着，因为着急佩珀不自觉地提高了音调和语速。
医生对此表示很习惯，他根本没有去听那些问题，直接告诉两人最关心的事情：“手术很成功。”
像是回应医生的话，后面的门随着话音落地被缓缓打开，包裹着绷带的哈皮被推了出来，他们紧跟在后面一起进了病房。
忙碌的医务人员在布置好一切后便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滴滴滴的声音，规律又动听。
是的，动听。
良久之后，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把挤压在胸口的愤怒和悲痛全部释放出去。
他打开电视，将画面转到哈皮最喜欢的唐顿庄园，这部剧此时应该在他家里播放着，而他们则愉悦地一起度过圣诞节。
而现在，最喜欢看这部剧的人却在昏迷中。
女孩走到哈皮的床旁，像是看到最珍惜的东西一般捧着对方的手，手背上有着小小地划痕，不深只有点血迹。她看着那抹红色，小心翼翼地舔了两口便被男人拉开。
“你在干什么？”
“舔伤口。”女孩歪着脑袋，指着手背那处划痕，耐心解释道：“伤口要舔舔、才能好……嗯！”
男人抿紧嘴唇，胸口起伏不大，最后他只是紧紧抱着女孩，低沉的语调里暗含着无尽的疲惫：“做的好……做的好。”
对看护人员吩咐好了一切，男人便准备离开，与其在这里伤怀，不如主动出击找到那些恐怖分子。
他是谁？
他可是钢铁侠！
连身边的人都拯救不了，如何做英雄？
离开医院时，依旧是分两路离开。
男人来到大门口，不发一语地来到车旁，他本来不想理睬这群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记者，或者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没有能力却只会空头说大话的无知者，但这都和他无关。
但不得不说，有的人说话很糟糕，能狠狠敲打人愤怒的开关。
听着那其实是挑衅的话语，男人将眼镜拿下，语气嘲讽：“我会抓住那些恐怖分子，如同一位复仇者（АVeng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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