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景川顾翎颜夫妇是最后一批到的,顾翎颜一见到容滋涵,立马提着裙子鼓着脸说,“涵姐,我要跟锅子离婚! ”
容滋涵瞧了一眼黑面锅,忍着笑问,“怎么了? ”
“出门前我要吃三文鱼,他硬是不让,说我要是再吵,就拿警棍揍我! ”顾翎颜恶狠狠地瞪着身边年轻英俊的警局局长,“老子才要揍他!往死里揍!揍死我就找个新的小白脸去! ”
单景川的脸色立马山雨欲来的样子,抬手就想揪她。
这对老夫少妻的家务事天皇老子都没法插手,容滋涵更是不会劝架的人,只能无奈地揉了揉小姑娘的肩膀、指了指容羡在的地方让她先过去。
“蓓蓓他们己经在楼下了,随后就到,两个小的耽搁了一会,见谅。”单景川这时朝她点了点头,紧跟在自己的老婆身后往里走去。
没一会功夫就看到邵西蓓一手牵着儿子往这里走过来,身后跟着抱着女儿神色冷厉的傅政。
“蓓蓓。”她握着酒杯迎了上去,弯腰微笑地牵过傅矜南小朋友,“南南,还记得我吗? ”
傅矜南继承了父母的好相貌,更遗传了父亲的冰山脸,这时嘴唇动了动叫了声“涵涵姨妈。”
“不好意思啊涵涵。”邵西蓓有些抱歉地看着容滋涵,“汶汶从下午一直睡到晚上,小小年纪脾气又不怎么好,叫醒的话就会哭个不停,那样就真的是给你添麻烦了。”
容滋涵揺了揺头表示不用客气,这时听到她手里牵着的傅矜南忽然开口道,“漂亮叔叔没来? ”
“谁是漂亮叔叔? ”邵西蓓对儿子说的话觉得很疑惑。
“封卓伦。”从商后锐气丝毫不减的傅政在一旁冷冰冰地开口。
容滋涵的脸庞几不可见地一沉。
邵西蓓环顾了一圈四周,对儿子说,“你怎么会想起他的? ”
傅矜南沉着地伸手指了指容滋涵,“涵涵姨妈,一起。”
容滋涵这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看着小小的男孩子哑口无言地站在原地,手指微微有些发颤。
“晚宴差不多开始了。”傅政镜片后的眼眸微微一闪,将女儿往上抱了抱,率先朝里走去,邵西蓓也忙牵过儿子的手,对容滋涵道,“涵涵你忙,我们先入席。”
晚宴开始前容城代表容家做了开酒辞,容滋涵安静地站在他身旁,在场却有将近一半的人的目光牢牢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邵西蓓给儿子的碗里夹了菜让他自己吃,对身旁的傅政道,“涵涵这样好的女孩子谁都想要的,只是我觉得她好像对谁都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不一定。”把细细的土豆丝用筷子拌成够软够濡能够喂给女儿吃的傅政沉声答。
他一向惜字如金,这时却说了这三个字,她有些好奇、稍稍凑近他一些轻声问,“你知道涵涵有喜欢的人?谁? ”
“不知道。”傅政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邵西蓓一听脸就红了,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用力白了他一眼。
晚宴开始之后容滋涵没有吃几口饭,跟着容城和李莉不断地和各式人物打招呼、交谈。
其中自然也不乏一些年纪轻轻就已经十分显要的男人,风度翩翩的、开朗善谈的……她不得不承认,这些人多少都确实有吸引人的地方和优势。
可是,哪怕长相再好、笑容再亲和,她的心却一如既往没有半分的波动。
“容小姐。”一个男人这时从后轻轻叫了她的名字。
她回过头看到对方的脸一怔,半响回过神来淡淡说了一句“你好。”
“有些冒昧和唐突,还请你见谅了,”男人谦和有礼,“请问晚宴结束后,你愿不愿意和我聊聊?我不会耽搁你太久。”
对方进退得当,勇敢直白,却又不让人感到反感。
容滋涵望着对方和他有那么微分相似的眉眼,动了动唇,却最终没有拒绝。
他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已经在去法国的飞机上了吧。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他,活在只有他的记忆里。
只是哪怕再艰难,她总应该去试一试,试一试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她还能不能找到已经被自己放弃了的心。
…
晚宴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终于结束。
容城和李莉在大门外送客,李莉知道有人约了容滋涵,便让她提前一步先走。
一辆黑色低调而奢华的车己经等在了侧门口,刚刚邀约的那个年轻男人站在车旁,容滋涵披上了外套,握着包朝侧门走去。
月华如水,月光在她的脸上投上柔美的影子,车旁那男人远远看着,竟有些看痴了。
容滋涵边走边伸手挽了挽鬓发,这时抬头一看,脚步却一下子停了下来。
只见一个男人推开了一旁的玻璃门,从左前方走下台阶。
夜晚的温度骤降,那人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再多的风尘仆仆却也根本无法遮掩那夺目耀眼的面容。
他一步一步迎面朝她走来。
“你在这里。”封卓伦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脸庞轻轻弯起了唇。
容滋涵望着他的脸庞,半响,眼泪从眼眶里慢慢地悄然滑落下来。
一滴,一滴。
他这时伸出手,用力地将她紧紧、紧紧地扣进了怀里。
浓烈红裙、纯白单衣。
你在这里,你是我这一生再也无法逃脱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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