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岁说笑了,我是王初,不是先生!”
王初被程咬金的眼睛瞪得直发毛,鬓角不自然的流下了汗水,王初心中纳闷,程咬金真的认出自己了?
“不对,这人是个大忽悠,一定在炸自己,我可千万要稳住~”
想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王轩冲着程咬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站到叶十三身边不在言语。
“王初是吗?大概两个月之前,张出尘曾来见过李靖,事后李靖酒后跟俺老程吹嘘,说张出尘收了一个得意弟子,叫王初。”
“闲来无事,俺老程查了一下,此王初就是王轩捡来的那个小子,而他现在正在山门里跟着张出尘苦练功夫。”
“如果你非要说你是王初,那俺老程可就要替王轩清理贼人了,可不能让我那小财神被歹人骗了去~”
程咬金似笑非笑的盯着王初,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小口抿着。
“这...”
王初被程咬金这一顿泄密,说的是哑口无言。
人家程咬金能说出这段秘辛,肯定是已然掌握住了真相,自己若是再狡辩,就无趣了。
王初苦笑一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无语的望着程咬金。
“程千岁,你我每次相见,都是来拆台的吧?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行吗?~~这件事还有谁知晓?~今天我就是王初,您别给我漏了。”
“王轩王轩,你知道你这是什么罪吗?欺君之罪!”
“过一会皇后娘娘就要来给你给捧场,你闹这么一出,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你的小命可不保啊~”
程咬金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盯着王初,忽然放下了茶盏。
“想让俺老程帮你保密,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欺君之罪啊,实在是有点...”
“三年陈酿葡萄酒,十坛!”
“王轩,你将俺老程当成什么人了,俺可是开国名将,岂会在乎你那十坛子酒?笑话~”
“再加五坛三年橘子酒~”
“王轩,不是俺老程不帮你,实在是欺君之罪,俺老程也吃罪不起啊~”
“再加五坛榛果酒~”
“王轩,别说了,俺老程可不是那种人!”
“再加十坛蒸馏酒!”
“王轩,这...”
“程千岁,你可知晚辈酿造这点酒水要经过多少道工序?耗费多少时间。”
“晚辈最多再给您加上三十颗改良过的土豆和辣椒种子,您若是再这样,咱就鱼死网破!晚辈自己去找皇后娘娘请罪!”
王轩咬牙切齿的瞪着程咬金,气的眉头直抖。
“哎,也罢,谁叫你是晚辈呢,此事除了已经远在边关的李靖将军,长安城内只有你我知晓,不会再有第三人了~”
“得了吧,您可没有一点长辈的自觉,这两个月您在我这卡走多少油水了?您自己心里没点数?”
“这次晚辈金蝉脱壳,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过一段时间您就会明白晚辈的用意了。”
“只是晚辈很好奇,李靖将军清廉寡欲,怎么会找您喝酒?这晚辈一百个不信!”
“事实上吧,李靖的确没找俺老程喝酒,只是有一天我恰巧遇见了张出尘而已。”
“哎,大唐第一大忽悠,果然名不虚传,晚辈是彻底领教了,从今往后,晚辈再与您交集,一定留下一万个心眼!”
“小子,怎么跟俺说话呢?哪次你求俺老程办事,俺老程推脱过?管你要点酒和还推三阻四的,不当人子!”
“程千岁,您知道现在长安城里一石米炒到多贵了吗?四匹绢布一石米!”
“那您知道晚辈酿造一坛酒,需要多少米吗?一坛酒至少需要五石米!”
“咱再说果酒,有些果子都是晚辈从李承乾那里撬来的,弄点果酒自己都舍不得喝,您看见就打算一锅端。”
“这也就是您,别人来晚辈这里求酒,晚辈可是给都不给,您就别得便宜卖乖行吗?”
“一会好好演,别给晚辈演砸了,到时候晚辈这心里不舒服,可真是一点酒都没有了!”
“臭小子,放心吧,俺老程收了你的东西自然会替你办事。”
“不过咱可丑话说在前头,等今天一过,你一定要老老实实,明白白的给俺说一说清楚前因后果,听见没!”
“......”
“爹,嫂子,小初,皇后娘娘来了,距离咱们店只剩下四条街了,别唠了,再唠就错过接驾的时辰了!”
正在此时,程处默穿着大氅火急火燎的抛进了内厅,见到程咬金和王初正在闲聊,急的汗都淌下来了。
“慌个球,俺老程跟着陛下打天下的时候,皇后见到俺也得恭敬的称呼俺一声程大哥。”
“我说你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慌张的毛病,就不能多学一学王初那个臭小子?”
“人家跟师尊吃香的喝辣的去了,留下你一个人忙前忙后,你还乐得屁颠屁颠的,俺老程家咋出来你这么一个混货!”
“行了,十三呐,还有王初小子,咱们也别待着了,赶紧接驾去吧。”
程咬金放下茶盏站起身,微笑着冲叶十三点头示意,随后眯眯着眼扫了王初一眼,带头跟随程处默走出内厅。
“哎,人老奸鬼老滑,这程咬金眼睛真毒,以后跟他办事,可得长点心眼,否则被他卖了还得帮他数钱。”
王初无奈的冲着叶十三耸了耸肩,跟在了程咬金身后,后者则是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颜,跟上了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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